【S/B】One is the loneliest number (End)
标题（居然写不下了）：One is the loneliest number that can be added to two
PG13
简介：纪念日快乐
原作：DCU，N52
Disclaimer: 我骄傲地拥有看见他们在一起就开心的乐趣
01
当克拉克终于等到被邀请到蝙蝠洞的那一晚、看见围绕着整个工作区的繁多屏幕上对于两个人复杂详尽的图表和行为模式分析时，他就计算出自己当初与蝙蝠侠初遇于这样或那样的战场上是可能性大于95%的事件。他们似乎都拥有把自己派往最危险地方的爱好，而且对于这项决定执行起来干脆利落、义无反顾——从克拉克上将到克拉克一等兵的意见传递迅速，从未受到干扰或是反对——简单来说，单独一人好办事。
而他后来想想，第二次的相遇地点也不是完全的偶然。
超人当时正盘腿坐在大都会他常去的孤儿院中，斟词酌句地把前两天达克赛德在地球上闹出的动静编成一个分级为G的故事。接待他的社工特意嘱咐了今天的话题是“团队协作”，于是他就多提了几次蝙蝠侠。
“他离开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闪电侠建议大家一起去喝一杯的时候，他对待那建议就像是拍掉肩上的浮灰。”克拉克回忆道，“我说这段的意思大致上是，你们可不要学他。”
他的话尾被淹没在大门吱呀打开后的嘈杂忙乱中。黑发男子指挥着工人把装满衣物的箱子靠在墙边，自己抱了一箱玩具，领带为了方便搭在肩后。
“您能来真是太好了，”社工迎上去，而原本紧紧团在超人身边的孩子们视线开始往那个箱子里面飘，“韦恩先生。”
克拉克抱着胳膊，盯着布鲁斯韦恩快要挑到天花板上去的眉毛。“我说这段的意思大致上是，”他宣布道，“蝙蝠侠太可恶了。”
02
布鲁斯在工人离开后留了下来。社工告诉他之后给孩子们制定的计划是分组篮球赛，而超人答应了他们会指导之前的搭对热身。
“我知道这个请求可能有些过分，可是没有合适的人选。”社工说，“超人先生一个人没办法做那些动作。”
布鲁斯听见了她没说出口的“孩子们会失望的”，而这句话把他将要抬起来的脚黏在了地上。
“别担心，韦恩先生和我——我们曾经有过——我们是好搭档。”克拉克在背后交叉中指和食指，另一只手搂过布鲁斯的脖子，感觉自己像是捞住了一根僵硬的木头，“对吧，布鲁斯？”
03
“我无意冒犯，不过当我们被贴上‘七人众’或是‘正义联盟’或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标签时，我没有出来反对，这并不代表我答应了被卷进这堆跟组织有关的事情里。”
布鲁斯的声音闷闷地从下方传上来。他正依靠着克拉克的支撑把腰努力往下折，在一圈模仿着他们的孩子面前做着示范，尽全力让自己别看起来太过轻松或是太像一名专业的瑜伽修行者。“只是为了办事方便。你明白这一点的吧，肯特？”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也觉得一个人效率高多了。”克拉克回应道，在布鲁斯开始做起平板支撑动作时抬起对方的脚。
“你？你一个人的话，现在恐怕还被绑在达克赛德的飞船里。”
“哦？我之前是为了掩护谁？”克拉克没法提高声量，于是他向上飘了几英寸，“欢迎尝试单独对付他的那道射线，然后看看你现在又能在哪儿。”
“真成熟。”布鲁斯转过身，用眼神把他拉下来，嘶嘶吐露出的话语带着讥讽。“你跟你还穿着T恤衫的那会儿并没有什么区别……”
“说得好像我们当时见过一样。”克拉克掰直布鲁斯的腿，开始往前方和下方推伸。“等等，我们见过吗？”他压下来，直到足够近的距离，让他能够看清对方虹膜上的每一丝纹路。上一次看见它们时，他被绑在刑架上，被外来的力量吞食着意识与清明，直到有人开始毫不客气地用他听过最锋利的声音喊他的名字。“我之前就想说，你看起来确实很眼熟。”
“我的脸确实以高频率出现在大多数的报纸头版和广告上，而你是名记者，隔着面罩认出了我。解惑完毕，别客气。”布鲁斯用胳膊撑着自己抬起上身，不顾现在的动作一定已经大幅度地超出普通人能够达到的水平，让自己的视线与对方更为平齐，“必须说这搭讪技巧简直糟糕透了。听着，肯特——在走出这扇门之后，一切回到以前的样子。”
“我很高兴你没有误解，韦恩先生。”克拉克直起身，眼睛别开，看向前方。
04
如果他没有在见到布鲁斯的第一面就把对方认作敌军同伙的话，现在对话可能还会友好一点，克拉克想。他在一边小范围地飘上飘下，布鲁斯正仰起头灌下一瓶水，虽然一滴汗也没有出。但这也不能百分百怪他，哪个身价上亿的正常人会把自己打扮成蝙蝠在对抗外星人的战场上乱晃？
他一定是诚实地把这段想法写到了脸上，因为布鲁斯韦恩看着他的目光开始越来越审视凌厉，手里握着矿泉水瓶，就像拿着一个可以精准扔出去的致命武器。
“我了解你，肯特。你比我要异常多了。”布鲁斯用瓶盖那头指着克拉克。
“你有多少关于我的资料？”
“一份存在电脑里的文件。大小不想透露，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密码——092096616。”
“那是我的社保号。”克拉克干巴巴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你总是想要显摆你是多么擅长搜集信息……”
“我们只合作过一次——如果那算得上合作的话——别试着总结我的行为模式。以及我确实擅长搜集信息，这一点在前两天还救了你的命。我知道你从别的星球上来，曾被美国军方关押过，收养你的肯特夫妇死于车祸。你现在一个人，无牵无挂，在我看来是最危险的状态——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制约你了，至少现在没有。”
“那真的是很巧，韦恩先生。”克拉克说，“因为在我看来，你也一样。”
05
克拉克隐隐约约觉得在孤儿院里，和最大禁忌话题就是父母的另外一个人谈论孑然一身的话题，似乎有些不合适。对方显然也这么觉得。布鲁斯的脸色变了变，向身后的墙灰那种毫无生命的颜色靠拢了一些。他扔下水瓶和一句“洗手间”，转头离开了房间。
克拉克差点下意识地伸出去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披风，手指碾着熟悉的红色布料。他感知到身后孩子们好奇的眼神——那些年幼的灵魂，在理解孤独的词义之前就浸染上了它，并会在长久以往的无边岁月里日益加深对于那个词语的感知。
他现在的背影一定也正完美地译出那个词。
“我也去……洗手间。”克拉克磕磕巴巴地说，在几秒内已经作出了一个决定。“好搭档，你知道……”
他像是逃跑一般离开房间，在洗手间的镜子面前找到对着水池的布鲁斯。后者显然刚向脸上泼过冷水，水滴正聚成股顺着下巴砸在白色的陶瓷上。
“我不应该先那么说的，你先后失去了你的星球和两对父母”在克拉克张开嘴巴之前，布鲁斯就已经发声了，“我向你道歉。”
“我接受。”克拉克迅速回答道，“不过我希望这不是对话的结束。”
“你想说什么，肯特？”
布鲁斯转过身，身体覆盖住了克拉克在镜中的倒影。而在那一瞬间，克拉克依然觉得是在看着另一个自己。也许他一直期待某一天会在世界上找到自己的影子，仿佛那样他就能够真正地融入进去，被接受，被认同，被更深一层次的、他所怀念着也渴望着的那种情感对待。
“我觉得这很不公平。”在克拉克来得及阻止自己之前，这句话就从嘴巴里蹦了出来，“我不知道你的社保号。”
“于是你想跟一个刚认识没两天、朋友都算不上的人交换社保号。”布鲁斯让自己表现得恍然大悟，而克拉克当然不会忽略其中的嘲讽含义。
“你单方面拥有我的，”他试图抗议，“这算不上交换。”
“你单方面拥有一大堆我没有的东西，热视线，钢铁之躯，无穷力量——我抱怨了吗？”
“既然你拥有我没有的，我拥有你没有的，那么听起来有一件事情就可以提上议程了——”克拉克抓了抓脑袋，接着伸出了手，“——合作听起来怎么样？下次达克赛德再过来，我保证不把你抡在残垣断壁上，不掐你的脖子，不切你脚底下的钢管。”
“你在跟我开玩笑。”
“至少尝试一下，如果不成功，我们依然可以各回各家。也许我们会很失败，从第二个星期开始就像是结婚几十年却毫无感情的伴侣一样吵个不停也毫无进展；也许我们能一起做出点什么，让这个世界变得有些不一样。”克拉克晃了晃那只伸出去的手，示意对方快点握住它，“还是说你不敢？你就是喜欢缩在自己的舒适区里——字面意义上你那块披风下，藏起来，没胆量去面对……”
他的手被紧紧握住了，那力道里透着属于战士的硝烟与烈火。“如果这能让你闭嘴的话。”手的主人这样告诉他。
“那么第一项议题——走出这扇门之后，你觉得去喝杯咖啡是个好主意吗？”
The End
note：很抱歉一下子又消失很久，三次元忙起来比较突然，而且暂时也没有闲下来的迹象……感谢之前的很多留言，还没有来得及回复，在这段时间忙过去以后会把它们拾起来！QAQ感谢理解与支持，还有耐心的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