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B】拾荒游戏 Scavenger Hunt（End）
简介：暸望塔上的英雄也需要休息，劳逸结合才是可持续发展的正确方向。
PG13
原作：Justice League Unlimited
Disclaimer: 我闭上眼睛，假装在某个平行世界里拥有他们一秒钟。
01
“如果你们真的不想让我轻而易举找到那些东西的话，”克拉克指出，努力忍着笑。“就别把它们用涂了铅的盒子装起来。真的，这对我来说就像是走进一个空房间，地上显眼地放着一个保险柜，上面写着‘里面什么也没有’。”
“你出局了。”戴安娜马上用手指着他。“说好了不许用能力。”
“可游戏还没开始。”克拉克为自己辩护道。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把地点选在蝙蝠洞里——”沃利·韦斯特看起来对自己的聪明劲儿得意极了。“——那里什么都含铅。”他朝克拉克眨了眨眼睛，“试试看从保险柜生产厂里找东西。”
“你是怎么说服蝙蝠侠的？”约翰·斯图尔特觉得自己还是感到无法置信。
“我没有。我试都没试。”沃利说，用“你疯了吗”的眼神看着约翰。“我去找了阿尔弗雷德。蝙蝠不太喜欢这个想法（‘不太’是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不过这并不说明什么，他不喜欢的东西太多了），最后他还是让了步，只要我们别碰蝙蝠电脑、蝙蝠车、蝙蝠摩托、蝙蝠翼、蝙蝠船——好吧，基本上蝙蝠洞里的任何东西。以及我们得自己打扫。”他加上一句。
“按照拾荒游戏规则，每一项任务我们只需要以队伍为单位拍下照片做证明，就算完成了，对吧？完成得最好的小队得分，约定时间内得分最高的小队获胜。”沙耶拉有些紧张地小幅度挥着她的翅膀。“我们应该不需要碰任何东西，有什么会出错呢？”
她的疑问在拿到沃利分发的任务列表（“列表创建者决定匿名为大家服务，”沃利坚决地说，“因为，嗯，现在正义联盟没法承担失去一名宝贵的成员。”）的时候便立刻得到了回答。
“1.每一支队伍的所有成员与阿尔弗雷德击掌（5分）。”这看上去很容易。“2.队伍里派出一名成员与拥有红头发的人以两人三足的形式绕蝙蝠洞一周（5分）。”也不是并不能完成的任务。“3.找到一张‘买一赠一’优惠券（10分）。”现在开始有些挑战了。“4.在洞中河里打捞出二十个蝙蝠镖，十个闪光弹和一只‘我爱哥谭’马克杯（10分）。”这将是件体力活，不过应该难不倒这些英雄。“5.所有成员（队长需唱歌，歌词可以在隐藏盒子一号里面找到）在硬币上跳YMCA舞（15分）。”沃利，亲爱的沃利，这已经超出了一名外星来客的理解范畴。
不管怎么说，她的表情一直没有变化，直到看见最后一项任务。
“10.与蝙蝠侠亲吻一个人的瞬间合照（100分）。”
沙耶拉抬起头，在每一个人脸上都找到了相同的惊恐与敬佩混合的表情。
“你是怎么说服蝙蝠侠的？”所有人一起问道。
02
阿尔弗雷德，在红发神速者看来，完完全全深不可测。他总觉得对方实际上姓邦德，年轻时曾师从梅林，说不定在那从不离手的托盘里藏着一枚遇火会显字的戒指——总之，是传说中的传说。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大概只有起源之墙。
他不仅说服了顽固的黑暗骑士允许他们使用蝙蝠洞来进行“团队建设”，并且布鲁斯本人也同意参与到其中。
这让找齐九个人来组建三支三人小队变得非常容易，只要告诉被邀请人“蝙蝠侠都来了，你呢”，基本上就等于大功告成。
“不能让克拉克与布鲁斯一队。”奥利弗·奎因坚持自己的观点。英雄们正在分组问题上产生分歧。“否则他们直接拿到一百分，这对其他队伍不公平。”
布鲁斯站在克拉克身边，抱起胳膊观看他们的争执。
“我只是在这里，确保今天夜里我还能继续拥有一个能回来的基地。”他在克拉克的眼神下说。“我不会参与到任何任务当中的。跟我一组的人可以认为自己的总分里已经没了需要全队参与的分数。”
最后他们决定克拉克率领荣恩·荣兹与约翰，布鲁斯与奥利弗和沃利一组，而戴安娜被选为黛娜与沙耶拉的队长。
“布鲁斯，嘿，布鲁斯！”克拉克喊道，用着一种在布鲁斯看来实在过于开心兴奋的声音。“我们是竞争对手了！”
是啦，是啦，布鲁斯在心里念着。忽然感觉好像不能输。
03
真正开始游戏之后，沙耶拉承认，除了第一项看起来就是给新手热身的任务以外，其它都多少有些难度。沃利总是会不小心用上他的超级速度，这让和他绑在一起进行两人三足的另一方吃尽了苦头。他们不约而同跳过了优惠券，既然布鲁斯自己都没打算在上面浪费时间。
“我为什么在这儿？”黑暗骑士正漂浮在停靠着蝙蝠艇的码头边，冰冷的河水顺着面罩边缘在河面上一滴一滴砸起小小波澜。他感觉自己是第一百次潜下去又游上来，在换气的宝贵间隙中抓紧时间无数遍地质疑自己。“我为什么还在这儿？”
“因为你在从中得到乐趣，布鲁斯。”克拉克一针见血地指出。他也同样刚从水底浮上来，黑发湿答答地贴在额头，披风漂在漆黑的水面上，像是他平时飞行时那样轻盈地伸展、卷起。这外星材料完全不会因为吸饱了水分而沉重地拖在身后，让布鲁斯有些嫉妒。
克拉克的右手从水中举起，握着他的战利品。
“一个写着‘布鲁斯’的马克杯。”他宣布道。“天啊，你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定制水杯？”
“阿尔弗雷德。”布鲁斯简短地回答，似乎这名字说明了一切。
“我觉得这得算数。”克拉克扭过头，朝岸边喊道。“反正这跟‘我爱哥谭’是一个意思。”
当沃利与约翰就克拉克的马克杯能否让他们队得上十分而争执不休的时候，黛娜运气很好地在蝙蝠车下面发现了编号一的隐藏铅盒，此时正在对着那枚竖着的硕大硬币上的林肯头像发愁。
“我来帮你吧。”克拉克热心地抓住硬币边，打算把它放平。
“不能用超能力。”布鲁斯的声音从恐龙顶部传来——某一项任务要求他们在恐龙嘴巴里拍一张自拍。“你作弊。”
“我没有。”克拉克辩解道，耸了耸肩膀，一只手里抓着的硬币跟着肌肉起伏上下移动。“我甚至都没有用力。”
布鲁斯眯起眼睛瞪着他。“你对于正常人类的力量没概念吗？”
“要不然你下来展示给我看？”克拉克礼貌地邀请，眼睛里闪着兴致盎然的光。
布鲁斯消失在恐龙后方，熟门熟路地融进了蝙蝠洞中的黑暗。不一会儿停在液压台上的蝙蝠车灯毫无预兆地亮起，两条绳索从车头发射出来，紧紧钳住了硬币的两边。硬币被不轻不重地放在地上，而那两条绳索在收回去之前，像是示威一样敲击了两下。
“这局算你，布鲁斯。”克拉克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意识到自己嘴角从头到尾都挂着微笑。他知道布鲁斯在看着，于是试图用手把它抹下去，想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些。“这局算你。”
他等了一会儿，没有看见那个黑色的身影重新出现。于是他离开专注于游戏的英雄们，走向液压台。副驾驶座边上的车门像是感应到他一样打开了，而他当然不会拒绝这无声的邀请。
他看见布鲁斯靠在驾驶座椅背上，一只手撑着下巴，视线若有所思地透过单向车窗落在热闹的人群中。他面罩下露出的脸部线条是克拉克认得出来的那种以蝙蝠侠标准来说的柔和，于是克拉克把刚刚并不成功地抹下去的微笑又挂了起来。
“我在堪萨斯的时候常玩拾荒游戏。”他一坐下，就开始自顾自说起来。“春天会是收集各种各样的野花，和那些安静的小虫子。秋天我们会去分头按照要求捡奇形怪状的落叶和果子，比着看哪支队伍摘下来的玉米更饱满……你会惊异于平时不会注意到的事物，然后意识到它们在你身边，在你的生命中。一颗让我赢了比赛的心形橡果玛莎甚至帮我留到了现在。”他朝布鲁斯眨了眨眼睛。“就在你知道的那个，我的宝物箱里。”
“玛莎曾给我展示过。”布鲁斯说，现在他的视线落点更加遥远，像是在看一部很久前的回忆。“实际上，是每一次感恩节。”
“我诚心感谢我的生命，我遇到的，我找到的，无论是机缘还是必然。”克拉克说，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有时候是两者皆有。巧合般地在某个案件中偶遇，然后一起经历了无数的事情——活过了不知道多少次外星人入侵，白火星人，沙纳加，时空紊乱，未来与过去，平行世界，布莱尼亚克，达克赛德——在很久之后意识到那场相遇实际上是注定，只要两个人步伐坚定地走在自己的道路上。无论早晚，其中一个人总会找到另一个。”
“当时是我先找到你住在哪儿。”布鲁斯提出。“而且我救了你的命。”
克拉克咕哝着表示赞同，把任务列表放在方向盘上，借着透进来的一点点光线阅读接下来的任务。
“‘8.找到一只泰迪熊，并戴上隐藏物品二与它合照（50分）。’布鲁斯，蝙蝠洞里真的有泰迪熊？”
布鲁斯哼了一声，不知道是承认还是反对。克拉克得不到更多的回应，于是他继续往下念：“‘9.找齐十个超人标志（70分）。’”他把那张纸拿开，凑到布鲁斯的面前。“在蝙蝠洞里找超人标志，而且是十个？”
布鲁斯用手背拍了拍克拉克的胸前，又指了指披风。“这算两个了。”他在黑暗中看着克拉克的眼睛，两个人在狭小的驾驶室中交换着呼吸，周围环绕着相对于常年寒冷的蝙蝠洞来说相对温暖的空气。看起来非常适合做些什么，而那还会值很多分数。
“还差八个。”克拉克几乎是在对着他的嘴唇说话。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喉结的颤动。
布鲁斯勾起嘴角；不知道他按动了什么键，蝙蝠洞主电脑的六块屏幕忽然亮起，依次翻出耀眼的超人标记。
他们听见远方人群中传来的小声赞叹，紧接着是一片欢呼。沃利似乎做到了从主机后方拎出来一只如假包换的泰迪熊，背后披着一块手制的超人小披风。
“那是第九个。”布鲁斯说。“以及别问。是阿尔弗雷德。记住宇宙的终极答案不是42，是阿尔弗雷德。”
“我也想要一个管家。”克拉克用手撑在布鲁斯的肩膀上，视线紧紧粘住对方的。“这样无论我做了什么，都可以推到他身上。”
布鲁斯的笑容渐渐扩大，直到克拉克所认定的“真的开始笑了”范畴。
“你想知道第十个在哪里吗？”
克拉克听见自己的心跳加快，而布鲁斯的也在跟上节奏，最终这里什么声音也没有，除了那合拍的心脏奏响。布鲁斯指引着他的手，按在那枚生命之泵的所在处，而他手下的震动隔着制服，与一切和鸣。接着对方的手带着他一路向上，颈动脉，坚毅的下巴，面具遮住的脸庞，一直到额头上。他看见对方闭上了眼睛。
“无处不在。”布鲁斯轻轻说。
分数大概是被他们完全抛在了脑后——或许还没有，鉴于克拉克从布鲁斯的披风上捻出一枚小巧的蝙蝠针孔摄像头，以及布鲁斯抢走了克拉克握在身后的手机，扔到后座——他们吻着对方，虔诚专注而又热烈渴望，像是亲吻爱与生命。
04
最后当然是戴安娜队获胜，毫无悬念。她们甚至拿到了难度最高的100分。
布鲁斯带着疑惑的表情接过黛娜递给他的手机。里面是沙耶拉，黛娜与戴安娜，三个人都站在一块屏幕前微笑，而屏幕上是某个网站上刊登的一张照片，上面的标题写着：“哥谭王子的新恋情？与星球日报某男记者的接吻照片曝光。”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