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B】深水炸弹 Depth Charge （Chapter 1）
简介：如果说布鲁斯在漫长的战斗与恋爱中学到了什么，那就是无论与超人还是克拉克在一起，就不会有“普通的一天”这么一说。反之亦然。
＊本来应该是《皇家同花顺》的番外，粗略想了想感觉好像比正文还长，于是本着“作死就要作大死”的原则，决定开成系列三部曲……希望你们不要嫌我话太多QAQ
分级：PG13
Disclaimer: 他们不属于我，他们正在DC中重生
Chapter.1
01
事态从哥谭市贝塞德区一家肮脏混乱的地下搏击俱乐部发酵升级到内华达州曾只存在于传说中的51区，中间经历了一场针对布鲁斯韦恩的刺杀，一次主角为蝙蝠侠的大型争吵，一段超人在外太空的自我放逐，以及一条关于记者克拉克肯特的爆炸性新闻。
02
“小丑越狱了。”
塞琳娜·凯尔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她叹了一口气，不过没有回头。“今天有什么？”她把身体更靠向吧台，问正忙着擦玻璃杯子的酒保。
“你一直喝的Guinness没有了。”酒保粗声粗气地说。“只有Stella。”
“Stella也不赖。”她嘴上这么说着，在装满淡琥珀色液体的啤酒杯旋到她面前，又被她举起喝了一大口时，依然皱起了眉头。“淡得像水一样。”
“在这种连卖酒执照都做假的东区小酒馆里，你能指望些什么？”帕梅拉·爱丝莉终于从胡乱摆放的桌椅中挤了过来，坐在她身边。“要么去离地面更远的地方找私酒——祝你好运，要么出去外面便利酒店里买Budlight——要我说还不如掺水的Stella呢。”她向酒保要了一子弹杯的苏格兰威士忌。“小丑越狱了。”她重复了一遍。
“这已经是昨天的旧闻了，亲爱的。”猫女心不在焉地摇动着自己的手指，眯起眼打量附着在上面的尖爪。“鉴于你现在也坐在这里，我想他大概不是一个人。”
“不只是我，还有哈莉，以及双面与企鹅——哪儿都缺不了他们。”毒藤接过酒保递来的子弹杯，一饮而尽，又找他要了一杯。她试图与对方调情，好让这杯免费，但是对方不为所动。“好吧，鲍勃，你这根木头。”她推过去五美金。“为什么世界上所有的酒保都叫鲍勃？”
“因为我不叫鲍勃。”酒保一边把另一杯苏格兰威士忌推到她面前，一边没好气地回应道。“乔。我叫乔。”
“没人关心你叫什么，鲍勃。”毒藤讥讽地说，在猫女开始轻笑起来时连子弹杯带里面的威士忌一起丢进了她面前只喝了一口的啤酒杯。泡沫被砸进底部，又顺着融合到一起的液体翻滚上来。“我不会把花粉浪费在这种人身上的。现在试试看这个，塞琳娜，保证你会忘了所有烦恼。”
猫女挑起了一边眉毛。
“企鹅人在找你，对吗？”毒藤说。“因为你从他那里拿走了些东西。现在他出狱了。”
“企鹅人大概是我所有麻烦里最不需要担心的一个。”猫女打断了对方，声音里带着堆积起来的不屑。“他的手下找我找了五个月，显然一点进展也没有，那么他本人又能做得有多好？蝙蝠侠也想要那些东西，就算是他……”
她意识到毒藤在看见她身后发生的事情时眼睛瞪大了。“……这才是我不想遇到的麻烦。”猫女咬着牙，转过身。
“我没找到你，是因为根本没打算也没时间找你。”蝙蝠侠悄无声息地蹲在一张脏兮兮的高脚桌上，披风连接进墙角的黑暗中。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你好像很不高兴见到我。”
“这里没人高兴见到你。”猫女说。
这倒不是假话。小酒馆内枪支上膛的声音在那一瞬间响成一片，七八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蝙蝠侠。
“看来在那之后的五个月里你都没闲着？”猫女靠在吧台上，开始嘬起手中的鸡尾酒。她的余光瞥见毒藤已经悄悄溜走了，而面前的阴沉义警看起来暂时没有要去把她重新捉拿归案的打算。“我听说了，你和你的外星男朋友一直忙着满世界销毁那种对他有危害的石头——氪石，是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疯狂的环球蜜月旅行。”
蝙蝠侠不置可否。“我需要知道那些被你从企鹅人那里偷走的氪石的去向。”
“听起来它们像是仅存的幸运儿。”猫女说。“唯一能够对超人造成伤害的东西——所有超人的反对者都会很想找到它们。我应该能够把这份情报卖个好价钱。”
“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是你的命。”蝙蝠侠面无表情地说。“塞琳娜，你很聪明，知道怎样做对自己最有利。告诉我氪石的去向，我保证没有别人会再拿这件事骚扰你。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我希望你不是要告诉我，阿卡姆的加强牢房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猫女警惕地说。“因为它不是。”
“如果我拿到了那些氪石，那些人的目标就是我了，自然而然会把注意力从你身上移开。”
猫女移开了视线，似乎正在犹豫接下来的回答。几口酒下肚后她打定了主意，用手掩住嘴巴，身体向蝙蝠侠倾斜过去。
“除了氪石，我在保险箱里还发现了别的东西。”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耳语道。“一份计划书。我就顺手……你知道……”
“它现在在哪儿？”蝙蝠侠迅速问道。“你知道内容是什么吗？”
“我当然没有拆开。”猫女翻了个白眼。“我还想活命。不过我听说你一直在寻找能把莱克斯卢瑟扔到监狱里的机会，你大概不会想要错过这个。”
“而你则希望他别再来骚扰你。”蝙蝠侠说。“我们的目标如此一致，为什么还没有一拍即合？”
猫女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对方搁在万能腰带上的手。蝙蝠侠歪着脑袋，慢慢地将它拿开了。
猫女向他报出了两个地址。
“祝你好运。”她灵巧地后翻到吧台上，如同一只真正的猫一般盘踞在上面，整个过程中手中的鸡尾酒竟然一滴未撒。“从今晚开始，我会彻底消失一阵，而我确定你没法再次找到我。”
蝙蝠侠哼了一声。“只要你别再手痒去撬随便哪里的保险箱，我也没这个必要。”
他无视周围的枪口，举起EMP，头顶上几支为这家阴暗酒馆提供照明的破旧日光灯在挣扎了几下后完全熄灭。在隐入黑暗前，他把贴在墙上的假卖酒执照撕了下来。
“下个月我再来的时候，我想看见它换成真的。”他对看起来不知所措的酒保说。“否则我就报警啦。”
03
克拉克听见那声惊呼的时候，正把刚从钱包里翻出来的十美金递给面前热狗车后方的小贩。
感谢头顶上的动静足够大，除了被遮挡视线、正低头找零的小贩之外，所有人都抬起了头。这给了克拉克机会，让他在下一声尖叫响起前便撑起了摇摇欲坠、向外倾斜的星球日报标志。
超人把金色的球体放回原处，确保它不会再次掉落，接着转向了操作起重机的工人。
“小心点儿。”他轻轻地敲了敲驾驶室的玻璃。“很多人有可能会受伤。”
“我刚刚……我刚刚……”那人显然惊魂未定，像是从噩梦中醒来一样大口喘着气。
“如果不舒服的话，今天你应该请假，好吗？”超人关心地说，起身离开。“总之小心点儿。”
克拉克拉上他的领带时，热狗车小贩正好找完零钱，抬起头来，把零钱与热狗一起递给了他。
“谢啦。”克拉克朝他闪出一个微笑，快速地为自己的热狗挤上芥末酱与番茄酱。他决定在星球日报社大门外的草坪上享用午餐，在坐下前热狗已经被他咬下去了一半。
大都会依然在热火朝天的重建工作中。虽然并没有遭到直接的破坏，然而不适应极端寒冷天气的城市基础设施在那场连续的极寒中受到了不容忽视的损害。被压塌的居民房屋、爆开的水管、回温后出现裂纹的轨道，都在时时刻刻彰显出这座城市所经历的一切。五个月以来，各处的修补工作从未停止，起重机在整个城市的各个角落随处可见。明日之城的光辉再现，那场灾难带来的伤害也逐渐消融于越来越热烈的阳光下。
星球日报社已经上任了五个月的新老板表示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把已经拥有几十年历史的大楼重新修缮一番。楼体被加固了一遍，楼层也被垫高，重铸过的星球日报社标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未来得及拆除的脚手架围绕着崭新的大楼，在克拉克偶尔向窗外望去时遮挡住他的视线。
今天是竣工的日子，楼里的人都在为了晚上的庆功晚会忙里忙外。克拉克看了一眼手表，估摸着再过五分钟左右，佩里就要给他打电话了。
五分钟后他的手机如约响起，只不过电话不是来自佩里。
“布鲁斯！”克拉克嘴巴里鼓鼓囊囊地塞着最后一口热狗，不过这并没有让他热情的招呼听起来减损半分。“好久不见！”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定义‘久’的，”星球日报社的新老板提醒他。“不过我们昨天傍晚才一起在暸望塔上开过会。”
“超人与蝙蝠侠天天见面。”克拉克说。“但上次克拉克与布鲁斯在一起好好吃顿饭是什么时候？”
这倒不能怪他们任何一人。这五个月内他们忙到了从未有过的地步。大都会需要重建，哥谭也需要。暸望塔在蝙蝠侠的全程监管以及超人的全力帮助下初现雏形，除了武器与防御系统以外的功能已经基本齐全，正义联盟——绿灯侠依旧抓紧一切机会嘲笑这个名字，而蝙蝠侠依旧拒绝正式加入——的排班表也在上一次会议中拟好。更不要说他们经历过的一系列寻找氪石之旅——到目前为止，绝大部分已知的氪石已经被他在太阳中销毁，可以说是成果斐然。
“我只是想找个机会谢谢你，布鲁斯。”克拉克轻声说道，手指揪着边上的几根草。
“为了什么？”也许是他的错觉，但对面传来的声音柔和得不可思议。与对方并肩战斗的次数越多，相处的时间越长，他越能读懂布鲁斯每一言每一语中夹杂着的真实意图，尽管它们不带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为了一切。”
这句是实话。
“你知道今晚星球日报社的晚宴我得出席的，是吧？”布鲁斯慢吞吞地说。“这种宴会上，你永远没办法吃饱。我可不想饿着肚子去夜巡。”
克拉克微笑起来。他们迅速约定好了见面的时间与地点，像是怕对方会反悔一样。在佩里真的开始找他之前，克拉克收起手机走上大门前的楼梯，没有回头再去看一眼对面大楼上的巨型竞选海报。
“我们支持莱克斯·卢瑟，人民的希望，美国的明天。”上面写道。
TBC
＊Guinness，Stella和Bud light都是啤酒名
